漂亮的话谁都会说，不就是鸡汤吗？灾难没降临的时候谁还没喝过几斤毒鸡汤。</br> “咳...</br> 那个朱古，有没有实用一点的办法？你这话听起来没毛病，但我究竟该从哪下手呢？”</br> 德尔善抓起司仁的手，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个符号。</br> “忍着点，有些疼。”</br> 他的食指点在司仁手心之上，一点一点的移动，看上去很吃力。</br> 划过的地方有明黄色的痕迹停留在手心，闪着金光。</br> 司仁感觉手心一阵火辣辣的刺痛，不算特别疼，在可忍受的范围内。</br> “朱古，你这是？”</br> 他低头望去，只见德尔善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。不仅皮肤干瘪，还满是褶皱。</br> 司仁有些吃惊，再次将目光转向德尔善的脸。</br> “朱古？！”</br> 他心里清楚，这是德尔善在耗费自己的生命为自己刻画印记。</br> 下意识就想要把手抽回来。</br> 德尔善那双手看似干瘪，实则像个钳子一般，牢牢抓住司仁的手腕，不让他挣脱。</br> 声音虽然苍老，但眼神中充满了睿智与和善。</br> “不要动，马上就好了。</br> 这是我的使命，你不需要愧疚。”</br> “可是...”司仁还想说些什么，可话被堵在嗓子眼，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。</br> 德尔善依旧面带微笑。</br> “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，放心吧，我没事的。”</br> 他的声音越发的苍白，身形也愈发的佝偻和瘦弱。原本长短合身的僧袍也变得松松垮垮，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在地。</br> 此刻司仁的内心是煎熬的，不是因为手心的疼痛。而是那本不相干的人，正付出生命力为代价，毫无保留的帮助他。</br> 这让他想起了身边的这些朋友。</br> 玄丘、张琪、颜烁、陈好和段鹏。</br> 几个人没有利益关系，自发的帮助他，从来没要求过回报。而且同样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。</br> 德尔善抬起手指，看着掌心熠熠生辉卐字符，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。</br> “成功...了。”说着他便盘坐在地上，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双眼，圆寂了。</br> 字符写完后，司仁突然感觉眼前一黑，然后数道金光迸发而出，组成一条条的金线将他包围在其中。</br> 而在金线之外，有许多五颜六色的其他线体。就像一张又一张的大网把他困在了原地。</br> 只要他向前一步，身体就会带起大片的丝线。</br> 司仁心有所感，似乎不用他人去讲解，就知道包围自己的丝线就是这些年与自己产生的因果。</br> 他伸出手，想要试着去拽掉其中一根。结果手掌直接从丝线上穿了过去。</br> “嗡嗡~</br> 触发终极任务，斩断因果。</br> 完成条件，未知。</br> 奖励，未知。”</br> 灵途那机械的声音响起后，突然将沉寂其中的司仁唤醒。</br> “啊~”</br> 他猛地睁开眼，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。</br> “师兄，你终于醒了。你可吓死我们了！</br> 玄丘和颜烁差点没把桑耶寺给拆了。”</br> “司仁，你个臭小子，吓死我了。</br>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。”</br> 看着众人那关切的眼神，司仁心中顿感一暖。</br> “我没事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</br> “没事？你知道你睡了几天了？睡了整整一个星期了！</br> 要不是张琪拦着，我和颜烁非得把这桑耶寺拆了！</br> 是不是那朱古搞的鬼？md，我这就找他算账去，不把他舍利打出来我从此跟他信佛！”</br> 德尔善圆寂的事，玄丘等人并不知情。寺内的僧人不仅要强忍悲痛，还要忍受玄丘一行人的责备。</br> 也幸好他们是真正的僧人，不是内陆那种圈钱的货色。否则现在两方早就干起来了。</br> “玄丘，你别冲动。</br> 德尔善朱古是位值得尊重的高僧。</br> 他耗费了大量的生命力，只为让我亲眼看到因果的丝线长什么样。”</br> 玄丘眼中有着些许怀疑。</br> “我可告诉你，现在可不是你装圣母的时候。”</br> 司仁坐起身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</br> “我说的是真的。</br> 对了，我现在身体很虚弱，行动不便。你带着元气丹去探望一下德尔善朱古，看看能不能用元气丹把缺失的生命力补回来。”</br> 玄丘刚想离开，就被司仁叫住了。</br> “算了，还是我亲自去吧。</br> 我要当面向他道谢。</br> 玄丘，你过来扶我一把。”</br> 玄丘搀扶着司仁，缓缓走出房间，向着大金殿走去。</br> “你真看到因果了？</br> 因果什么样？有没有啥特别的？”</br> 司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。</br> “我出现在一处漆黑的空间之中，周围一片黑暗。</br> 脚下就像无底的深渊，没有着力点。整个人都处于失重状态中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上升还是再下降。</br> 在我身体周围缠绕着无数的丝线，五颜六色，花花绿绿。</br> 相必这些丝线就是我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因果。</br> 我试着用手去抓，结果抓了一个空。</br> 我猜，是我还没有真正掌握这种力量。等我掌握了这种力量，或许就可以将丝线斩断了。”</br> 玄丘眨了眨眼，他试图去想象司仁刚刚描述的那画面。</br> 可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黑丝大长腿，要么就是明晃晃的大灯。</br> “啪啪~”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，把一旁的司仁都吓了一跳。</br> “卧槽！我这不完了嘛！</br> 师父啊，你不行再重新招一个徒弟吧！我是废了，不能继承素衣门的意志了。”</br> “不是？你癔症了？扇自己嘴巴子干啥啊？”</br> 玄丘满脸的悔恨，甚至眼角都挤出了几滴泪水。</br> “你不懂！</br>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儿子！等你以后就明白了！”</br> 司仁看着他这似哭似笑的模样，真是一点头脑都摸不到。</br> “不是哥们，啥高兴的事啊，都笑出眼泪来了？”</br> 两人来到大金殿门口，守门的僧人见到司仁连忙行礼问好。</br> “您来了。</br> 德尔善的圆寂仪式正等着您主持呢。”</br> 司仁的笑容僵在脸上，身体下意识抖了抖。</br> “你说什么？德尔善朱古圆寂了？”</br> 僧人双手合十，轻轻弯了弯腰，然后做出请进的手势。</br> 玄丘搀扶着司仁，一步一步踏入殿内。</br> 一看就看到了盘坐在地失去生机的德尔善朱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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